黎声

微博@黎声声声声声 最近在搞崩铁

【Thesewt】If……?(1)

If……?



纽特哥哥,忒修斯弟弟,年龄差距依旧是八岁的If线妄想故事。


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继续啦→



纽特斯卡曼德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正迎着尼斯湖畔的朝雾从他的旅行箱工作室里爬出来,趁着早晨一杯咖啡暖暖胃的时间,拉松疏通一下筋骨,准备迎接今天的恶战。

他跟踪这头被他昵称为“先生”的雄性马形水怪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在化妆成政府的损失调查员对周边村庄无故失踪的牲畜的时间与数量做一个基本的统计后,纽特有把握:今天的水温与气候都很适合“先生”冒险浮上水面再开荤戒,更别提它大概已经饿了快一周没有进食过大型牲畜了,纽特无论如何都得趁着它的胃口变得更大开始诱惑人类作为食谱对象之前把它捉进行李箱驯化起来:吃过人类血肉的怪物就不能留了——他知道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的规矩,他对此不做评价,只不过作为行动派,他的选择是他得赶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采取他的行动。

数周的准备就为了今天,纽特从几天前开始就有些兴奋得辗转难眠:马形水怪不管从外表形态还是危险程度亦或是研究价值而言都是最为迷人的神奇生物之一:想想它们会以变成蛇龙的方式在麻瓜面前隐瞒形态——这说明它们是拥有魔力又拥有高等智慧的动物:然而马形水怪却又相当痴迷于搜集水草当做自己的鬃毛这相当让人无法欣赏的爱好:现在纽特的追踪研究无法证明马形水怪们是群居动物,然而它们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搜集更长更柔软的水草的原因,纽特却猜想这也许有和同类一较高下比拼的趣味在里头——这是生物的天性,就像会选择羽毛更鲜艳,能搭出更结实的巢穴的雄鸟作为伴侣的雌雀,或许马形水怪们的追求更特殊一点。不过要仔细研究这一点的话,他就得给先生再找一位女士……

哦,这想得太远了,他有点兴奋过度了,这样可不像他。纽特凝望着被雾气彻底笼罩的尼斯湖:灌木与岩石就像是这幻境一般宁静的延伸,他深吸一口气轻轻踮起脚尖,唤起身体里最后一点儿昏沉沉的细胞:用指节敲了敲装着咖啡的锡杯,迫不及待地喝干了被子里最后的一点儿,就被自己的得意忘形呛得眉头皱紧:呃,还是好苦,他想他其实更喜欢茶一点。

对待马形水怪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纽特再一次警告自己,别因为自己三个月前成功俘获了杜戈尔的心——杜戈尔是他的隐形兽朋友——就觉得他运气好得不管什么情形都可以应对自如,想着一步登天。

……但是也别担心过度了。

他将自己的魔杖底部插入湖边土壤,碾开带上来的湿土放在鼻子下嗅闻,以此进行最后一次检查:水温还没有回升到马形水怪们最喜欢的温度,也许等太阳升起会好一些。那么还有一点儿时间,最好还是再检查一遍镇守周围的结界,免得麻瓜们听见什么声响。巫师们最大的禁忌是暴露,暴露,暴露。

他掸落自己魔杖上的尘土,平安镇守的荧光再次从他的魔杖尖端喷出,融化在尼斯湖的晨雾中。

平安镇守虽然可以在麻瓜面前帮助巫师与女巫隐人耳目,但是对于动物来说其实并不怎么管用——好吧也许可能对猪仔这样没有丝毫魔力的动物有点效果吧,只不过蟾蜍、猫咪这些巫师和麻瓜们同样宠爱了数个世纪的小动物可是是拥有能够看透的眼睛的:蟾蜍们永远慢吞吞的倒是还好,恶劣的猫咪们可是会一脸嘲讽地凝视巫师们做无用功的。

而对猫头鹰来说——尤其是巫师们最为忠诚的伴侣,不需要收件地址就能准确投递的受过训练的猫头鹰,它们破解平安镇守咒的态度,就像是面对一种他们在投递工作中的绝佳挑战,永远的乐此不疲……

“咕!”

纽特挠挠蹭在额头前乱糟糟的姜黄色刘海,有点泄气地叉着腰盯着罪魁祸首——

瞧瞧他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他凝视着趁着他在周围转了一圈加固平安镇守的时候落在他的行李箱上的大个子灰林猫头鹰,沾了晨露的羽毛蓬松着,朝他伸出绑了信的左腿,发出的咕咕声完全就是胜利者的大笑。

“你赢了——好吗亲爱的,这下我的平安镇守要重新加固了你满意了?我简直要赞美你的使命必达精神了……”

纽特确实在等一封信,这就是为什么他在平安镇守的基础上还加上了掩藏咒和伪装咒却没有带上驱逐咒的原因:他并不希望猫头鹰找不到他,因为他正在等一封应该来自于图书公司的聘书。

父亲说得有道理,他从霍格沃兹毕业之后确实游荡了两年,倒也不是算漫无目的瞎逛,哪里有神奇动物需要救治,收容,养育,研究——他就会去到哪里。活儿干的不错,箱子也越来越满:然而这些工作无私得过了头,以至于忙活了这么久也没有人知道斯卡曼德家的大儿子纽特斯卡曼德到底在做什么。

他对名利没有需求,也不在意别人把自己当下午茶时的笑料,对于办公室工作更是深恶痛绝。但是父亲——他在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有一份高职的父亲,自己在母亲的帮助下也才好不容易说服的父亲,在他去年的圣诞节餐桌上又提出了新的意见。

“我依旧建议你有自己的事业,纽特——不,我同意你去旅行并不代表我就不能提出其他建议了。”父亲开始说话的时候,母亲冲纽特眨眨眼,示意纽特圣诞节是个特殊的日子,你爸爸多喝了几杯雪莉酒,免不了胡言乱语,不需要放在心上——隔天早上保准忘记。

“让别人知道你是谁,你没有兴趣——这没关系,这才是我的儿子。但是你得让别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只有你在保护和养育有什么意义?角驼兽依旧会灭绝,大不了晚个三十年而已!”

纽特盯着盘子里的烤鸡动了动眼皮,一贯地对父亲的指引没有做出反应:虽然不得不说这话真是不怎么动听。

“菲多。”母亲大概是也看出他的想法,为了怕大儿子当真也为了缓解餐桌上的紧张气氛他推了推父亲的手表示“这太过头了——”

他的父亲叹了口气,看向低着头局促不安却一言不发的大儿子:纽特用来表示拒绝的这副姿态,他作为父亲总是再清楚不过。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我的孩子,你能在你的头脑里构建起属于你的整个世界,我一直为你骄傲。可作为先者,你怎么能不在这个尚未开化的领域,承担起教育所有巫师与女巫的责任呢?——我不希望你努力了一生,却依旧孤身一人。”

父亲的话在圣诞之后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孤身一人,如果他继续目前的生活节奏——虽然他对此非常满意来着。那他这一辈子能照料的神奇动物也只有手提箱的大小而已,而如果他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神奇生物的魅力,就会有更多的人被这些生灵们迷住,那些源于恐惧的偏见,源于偏见的伤害,就终会有彻底消散的那一日。

因此当默默然图书公司在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想要招募一位能够应对“适应长期野外旅居,具备长久研究热情”的图书编纂者,正在美国勘察随着北美大陆城市渐起而改变栖息地的猫豹生存环境的纽特,特意腾出了半天预约了猫头鹰邮政服务。

纽特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手指轻轻地夹着自己的魔杖晃动,没有任何犹豫地,他把魔杖咬在嘴里,把这封翻过来,准备开启通向他的下半生的答案。

他的人生信条是:担忧意味着就要受折磨——两次。不管是首肯还是拒绝,他都想要个值得的痛快。

然而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信封封口的火漆是魔杖与骨头交叉的标志:他虽然对默默然图书公司的企业文化不算如数家珍,但至少他作为一个英国巫师,再怎么偏离社会也知道这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标志。

——这到底是给谁的信?他蓦然抬起头来他看向了那只灰林猫头鹰。

坏家伙,你可不是就看到我在这儿放了个平安镇守咒,你就想着破解玩玩给我把信送错了吧?

然而猫头鹰不会说话,纽特只能低头寻找更多的答案。

他把信翻转过头,视线凝视在信封上的收件人那里——笔迹总是会有更多线索。

写的不是“纽顿阿尔忒弥斯菲多斯卡曼德 先生”:那是他护照上的全名。

有种怪异的不安在他的胸口郁结。

那上面写的是“纽特斯卡曼德”:他比较喜欢亲近的人用这种简称来昵称自己。

他凝视着“斯卡曼德”的写法:那个S的弯曲方式与下笔方式他很熟悉,他一定是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当S作为单词打头时写的稍许夸张一些——他相信不少人都有那种书写习惯。

比之于此,“纽特”最后的那个T——他只见过一个人会那么写。

包裹住那种无名的不安的郁结被刺破,彻底炸开瞬间充斥了整个胸腔。关于马形水怪的一切被从脊椎底部冲上脑袋的眩晕挤散,他一只手捏着那封都没有拆开的信和自己的魔杖,另一只手抓过皮箱——迅速的幻影移形。

当他站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一楼的大厅的时候,久违地,他被簇拥在巫师社会里,明亮洁净的大厅,穿着墨绿色长袍的治疗师们从他身边走过,纽特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因为连续多次的幻影移形,因为他现在剧烈的不安。

生物伤害科在二楼。他提着箱子转身审视整个大厅,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脑袋已经开始无法控制思绪。

他曾经是生物伤害科的长客,然而渐渐地久病成医,有些伤口要和治疗师解释来历又会比较麻烦——他在手提箱的工作间里备上了各种草药与半成魔药之后,他就再也不来了。

他大步地走向问询处:明明他手里就紧紧捏着那封装着所有答案的信,他却想不起来打开它。

站在问询处后的女巫有着金色的长发,正在整理一叠宣传册——纽特记得她。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一下。”纽特站在问询处前,他的左手捏着魔杖与那封信:在他笨手笨脚地把手放到案台上的时候魔杖差点从手上滚开。

那女巫抬起头来。

纽特真希望她能认出自己,就和往日一样,面无表情地告诉他“生物伤害科在二楼。”

那女巫没有。

“我收到了一封信——来自于圣芒戈的,当然了,否则我不会从苏格兰到这儿来——”

纽特知道自己现在颠词倒意话说得一定像是含了一只金探子在嘴里一样模糊不清,但是他没有多余的自制力分给自己的舌头。

“我想知道,您这里是否有消息可以告知我?是否有关于菲多斯卡曼德或者他的妻子——”

“纽特?”

他听到身后有稚嫩的声音,带着困惑的鼻音在叫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一般,纽特转回头去。

那是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身高稍低于纽特的胸,有着讨喜的深棕色卷发和清澈明亮的灰蓝色眼睛,他披着一条带着圣芒戈标志的墨绿色绒毯,刚刚从等候区的排椅上跳下来——而你如果忽略他那介于在睡眼惺忪和惊魂不定之间的表情,仔细查看这个小天使的脸:你会发现除了脸上的几点雀斑,他和纽特在某些特定的角度有几分微妙的相像。

纽特捏紧了已经被他揉得皱至裂开的信。

“忒修斯。”他听到自己的喉咙在自说自话地发出声音。

信封上“纽特”这个名字最后的T,那种写法他只见过一个人在写给他的信件最后落款的时候,会那么写自己名字的第一个字母。

“忒修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那就是他的弟弟。

那是那个晚上,忒修斯抓着毯子全身发抖摇摇晃晃地向他走过来,扑进纽特的怀抱里开始痛哭之前,纽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的废话】

把纽特中间名里的菲多当做是纽特和忒修斯父亲名字的二设——总不见得他们爹叫阿尔忒弥斯斯卡曼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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